著名探险家的失落故事

一个探险家进入黑沼泽的冒险故事

片段I

"只有三个人，"马提斯抗议道。三个人连侦察队都算不上，更不用说是一支合适的远征军了。"说好我至少有九个人的。"

塔娜把她的脚放在桌子上大喊。"这是我能做的极限了，马提斯。你的名字没有以前那么有分量了。"

马提斯知道这是真的，但这是他自己的一个朋友第一次这么说。他注意到，自从他告诉塔娜他打算继续执行任务后，她对他变得很冷淡。十年前，他曾是帝国批准的考察团团长，负责正确绘制黑沼泽省的地图。边界已经被界定得足够好了，但关于沼泽中心的信息却很少，而且无法核实。即使是帝国向公民传播的既定描述，也是由许多可疑的叙述拼凑而成的。

这次冒险被认为是失败的。随着探险的深入，他的队员一个接一个地减少，不是死亡就是逃亡。塔娜是唯一一个和他在一起的人，但她得了一种病，使她神志不清，无法记住他们旅程的最后几天。

因此，当马提斯回到学院谈论失落的城市和古代文明时，他发现自己被质疑的墙壁所围困，没有其他证人来证实他的说法。从那以后，他和塔娜的关系就不一样了。沼泽改变了他们两个人，其后果也不容易。他曾希望他们能修补旧伤，一起回去，但塔娜断然拒绝了他，说她永远不会回到黑沼泽。她确实提出要帮助他组建一个团队，马提斯知道他应该感谢有人愿意帮助他。

"至少告诉我他们经验很丰富。" 他不得不寄希望于此，如果有别的选择的话。

"你很幸运，"塔娜说，扫了一眼一些文件。"好吧，假设你能和一个高等精灵相处。她是个战斗法师，所以我相信你会找到办法的。萨拉拉是她的名字。从没听说过她。"

马提斯挑了挑眉毛。他很高兴能有这样一个熟练的同伴，但有些东西告诉他要警惕。"为什么一个战斗法师会加入我？"

塔娜耸了耸肩。"就我所知，这不是一个被认可的任务。我的联系人也不知道她的情况。也许她想去是为了她自己的原因。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可能完全讲究。"

马提斯点了点头。他将不得不密切关注这个精灵。"其他人呢？"

"瑞芬，一个逃跑的奴隶。他是个年轻的诺德人，但很热切。你知道这将是多么重要。在你争论之前，他能读能写，在狩猎和觅食方面也有一些技巧。毕竟，他独自生存了这么久。给他一个机会吧。"

多一双手总不是坏事，而且队员们的规模也足够小，这个年轻人不可能碍手碍脚。尽管如此，马提斯知道这段旅程对一个没有准备的人来说会有多么艰难，他感到很难过。"那第三人呢？你还是没有提到一个向导。没有一个心甘情愿的亚龙人，我们哪儿也去不了。你至少记得这一点。" 马提斯很后悔这么说，但塔娜没有理会。

"里弗·吉尔斯，"她说。"一个有经验的亚龙人向导，就像你要求的那样。而且只能找到一个。"

"找到一个？" 马提斯叹了口气。"你给了他我承诺的金额？"

"我给了。先让我说完。" 塔娜停了一下，似乎只是为了让他等待。"里弗·吉尔斯会带你走一部分路，这时他答应把你介绍给一个能在一半时间内把你带到你想去的地方的人。"

一个明智的人将会从这里走开，马提斯想，但他知道他不能错过。他已经等了十年，等待另一个机会，尽管机会可能很渺茫。马提斯听说沼泽里有相当多神秘的部落，他们知道隐藏的道路，与他们进行安全接触的想法足够诱人，使他胆量十足。

"很好，"马提斯说。"谢谢你，塔娜。" 他转身要走，但在门前停了下来。"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让你和我一起去的吗？这应该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我告诉过你。我不会为了所有已知世界的黄金而返回黑沼泽，马提斯。我希望我能说些什么来让你留下来。"

片段II

当他们终于到达一块适合扎营的空地时，太阳仍高高挂起。他们可以继续前进，但许多探险队以为可以追赶最后一点光亮而迷失了方向。清晨是旅行的最佳时间。沼泽在黎明时分满是睡意。马提斯开始收集生火所需的东西，注意不能远离附近的同伴。他决定也要寻找树枝和蕨类植物。它们可以用来遮蔽阳光，马提斯知道在沼泽深处这样做是很明智的。他选择不对他的新伙伴们说这些，因为他们也很累，很无聊。

"他们说古代的亚龙人有金色的鳞片，可以闪瞎低等的人类和精灵。" 马提斯希望提醒队员们他们任务的重大意义能提高他们的精神。而且经过修饰的版本总是能成为一个更好的篝火故事。"他们把最伟大的城市建得越来越高，直达太阳。"

"然后呢？"小瑞芬问。

马提斯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这个年轻人的好奇心。他故意按兵不动，半信半疑地希望里弗·吉尔斯会主动说出自己的答案。马提斯对这些传说的了解都是其他帝国探险家和学者的作品。他从来没有设法让一个亚龙人讲起过它。

里弗·吉尔斯只是坐着晒太阳，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在听。就马提斯所知，这个亚龙人已经睡着了。

"有人说它摧毁了他们，"马提斯继续讲道，扔下一捆树枝。"还有人说他们像鸡蛋一样敲开了它，成为了神。"

精灵萨拉拉嗤之以鼻。"这太荒谬了，"她说道。"每个人都知道太阳不是一个鸡蛋。" 到目前为止，马提斯对这位战斗法师了解不多，只知道她完全致力于自己的信仰，他认识到其中大部分来自公会的教义。

"那太阳是什么？" 瑞芬问道。

"一个洞。"

瑞芬皱了皱鼻子，抬起头来。"那理应是个洞吗？"

"别盯着它看了。" 马提斯叹了口气。

"你不相信黄金城吗，萨拉拉女士？" 瑞芬问道。"一个水手告诉我这只是一个故事。"

"她需要确认，"马提斯提出。萨拉拉拒绝说出她加入探险队的个人原因，所以他这样猜测。

萨拉拉转身离开了他们，盯着灌木丛。她拿出一个破损的罗盘，紧紧地握住它。

"我估计还是可以学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萨拉拉回答。"即使他们相信的一切都是错的。"

里弗·吉尔斯睁开了眼睛。

片段III

他们走了三天的水路，到了晚上，里弗·吉尔斯会告诉他们哪里是安全的，可以停下来休息。

第一天，里弗·吉尔斯让他们在河岸的一块岩石下停了几个小时，却没有说为什么。马提斯在这段时间里教瑞芬许多占据沼泽的奇怪植物和动物的知识。他对那些他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更感兴趣，但他不会让自己被诱捕它们进行研究的想法所干扰。这里有许多颜色的鸟，有壳如巨石般大小的巨型甲虫，还有成群结队游荡、以灰色巨兽的尸体为食的有鳞猎犬。马提斯想不出它们的名字。

当他们继续赶路时，夜幕已经降临。尽管其余的人提出抗议，但里弗·吉尔斯向他们保证现在是旅行的时候。马提斯呼吁相信他们的亚龙人向导，于是他们继续沿河而下。甚至萨拉拉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凝视着沼泽，因为现在沼泽里已经有了奇怪的发光胶状物，它们哀伤地穿过树木。

第二天，瑞芬发现了一些东西，并喊道："看啊！"

萨拉拉气喘吁吁地说。马提斯转过头去看，和其他人一样被吓得无话可说。从泥沼中升起的是巨大的金属翅膀，像飞蛾的翅膀。即使透过苔藓和泥土，马提斯也能看清那双圆顶的分层玻璃眼睛。他想知道，不管是什么东西，这样的东西看起来一定很是宏伟。

里弗·吉尔斯没有把目光从他们面前蜿蜒的河流上移开。他头上的鳍快速地振动着，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我们必须停下来。我必须看看这个。" 萨拉拉的声音带着颤抖。她向里弗·吉尔斯伸出一只手。

"我们不能停下，"里弗·吉尔斯耐心地说道。"一个海中巨兽已经跟踪我们有一段时间了。"

萨拉拉只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从木筏上跳了下来，导致其余的人挣扎着要站稳。

"萨拉拉！" 马提斯大声喊道，他试图转移自己的体重，平衡木筏。"里弗·吉尔斯，慢点。"

"我们不能停下来。"里弗·吉尔斯说。

萨拉拉尽可能快地穿过淤泥，不理会队员们的抗议。她解开斗篷，让它自由飞翔，以便她能更容易地移动。她一边拍打着水花，一边向那只奇怪的飞蛾游去。

"萨拉拉女士！回来！快回来吧！" 瑞芬大喊。

她现在慢慢地跋涉，在泥潭里挣扎。她停了下来，开始低声说着力量之语，马提斯认为这将有助于她的行动。他看到她手里拿着那个破碎的罗盘。

突然间，仿佛沼泽本身把她拖了下去，吞噬了她。她消失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再出现。马提斯只能勉强看清在水中移动的巨大东西的形状。他注意到，连昆虫都安静下来了。

萨拉拉的斗篷无精打采地飘荡着，她规则的扣子是她故事中唯一剩下的东西。

"我们不能停下来，"里弗·吉尔斯说道。

没有人争辩。事实上，那天他们没有再说话。晚上，他们睡在一棵村子大小的树上。

第二天早上，马提斯醒来时发现瑞芬不见了。他留下一张纸条，说他看到了附近定居点的火把光，要去看看他们是否能帮助他回到文明世界。他为抛弃他们而道歉。马提斯知道这个年轻人已经死了。当马提斯说他们现在只剩两个人时，里弗·吉尔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那一天，他们终于回到了徒步旅行，虽然地形走起来相当困难，但马提斯发现他更喜欢这样。不过，在他们旅行的过程中，他的思想还是被以前的探险记忆所困扰。里弗·吉尔斯不会带他走得更远，马提斯不知道对下一个向导会有什么期望。他想起了在黑沼泽中的恐惧和孤独的感觉。

第三天晚上，里弗·吉尔斯扩大了他的鳍，开始发出嘶嘶声，然后叫马提斯到一个山洞里去躲避。

里弗·吉尔斯留在外面，在剩下的那个晚上，马提斯无法入睡。整个晚上他都发誓说他能听到念咒声和蛇的嘶嘶声。亚龙人在早晨重新出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N'buta现在要见你，"里弗·吉尔斯说道，他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片段IV

Gloop Gloop。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马提斯徒劳地挥舞着他的火把。在令人窒息的雾气中，他什么也看不见。他用空闲的手拿着斗篷挡在嘴边，向洞穴深处跑去。

Gloop Gloop。

他看到了那个生物的影子，巨大而圆鼓鼓的。它在跟着他。他不停地逃跑，喘着粗气。

Gloop Gloop。

他听到了打嗝的笑声回荡。这种笑声一直持续到马提斯认为他一定是疯了。然后他听到脚下传来骨头的脆响。雾气散去，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房间里，里面有各种形状和大小的头骨。他不认识的东西的骨头散落在地板上。他想到了肮脏的Voriplasm，据说它能把生物整个吃掉，并吐出它们的骨头。"这将是我的结局，"他喘着气说。他应该知道这个亚龙人在撒谎。

Gloop。

马提斯感觉到室内的空气发生了变化。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烧灼着他的鼻孔。

一个声音在吼叫。"又有一块肉来对付N'buta了？在我吞下去之前，就把遗言说完吧。"

在昏暗的火把光下，马提斯只能勉强看清这个怪异的生物的形状。这不是浆液，尽管它闪烁着令人厌恶的湿气。它是某种巨大的蟾蜍，有一个肥胖的肚子和一张被压扁的、像鼻涕虫的脸。它的眼睛是最糟糕的，马提斯在其中看到了禁忌的知识和无尽的恐怖。当这个生物的喉咙鼓起时，他强打精神。毕竟，禁忌的知识是他来到这个破旧的地方的原因。那怪物吞咽着，突然间，它在他面前晃动起来。令人作呕的烟雾从它的鼻孔中飘出。

"我在寻找通往黄金阶梯的道路，"马提斯吐出了这句话。他并不为自己的声音是多么震裂而感到骄傲。

那怪物向后退了一步，要么是哽咽，要么是大笑。它随后打了个嗝，马提斯知道，因为他几乎晕倒了。

"我可以给你看看，"鼻涕虫似的东西呱呱叫。"只要付出代价。"

"当然可以，谢谢肮胀之主，"马提斯说道，但他希望不要这么做。他知道自己最好不要以为可以用奉承来安抚这个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坚持做交易。"这些信息会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肥胖的手臂伸进了一个口袋。马提斯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生物穿着绿色和棕色的破烂长袍。湿漉漉的手指拿出一颗闪亮的黄色宝石，镶嵌在一个华丽的金色护身符上。它毫无瑕疵，熠熠生辉，但马提斯对受诅咒的遗物或奇怪的宝石并不是初次碰见。他拔出他的剑，等待着。他的心在狂跳，尽管是恐惧还是兴奋，他也说不清楚。这是古亚龙人的遗物吗？这个生物的下巴随着它的笑声粗暴地扭动着。

它把护身符挂在某个古代野兽的角质头骨上，让它悬在那里，在火把光下闪闪发光。"你要为N'buta把这个带到黄金城。这就是代价。"

马提斯皱起了眉头。"那我到了那里之后该怎么处理它？"

"你会知道的，"N'buta低声说。这句话让马提斯的耳朵里痒痒的，皮肤开始蠕动着。"就在你死之前。"

有那么一刻，马提斯以为那个生物就在他身边，但他眨了眨眼，发现它没有动。"告诉我怎么走，"他设法说道。

"你无法从这里到达那里，"肮胀之主说道。"你必须像水中的树根一样深入，向下和周围，在连你的神都从未见过的地方之间。" 马提斯发现自己无法说话，因为这个生物打了个饱嗝，说完了。"我将带你到Xul-Axith。"

马提斯不顾恶臭而呼吸，并把他的刀入鞘。他向前走了一步，拿起了金色的护身符。它感觉很温暖。"我不打算就这样死掉，"他说道，把护身符塞进他的背包。"我希望这不会让你失望。"

那怪物打嗝的笑声回荡着，直到马提斯发现自己独自站在那里，他火把的光几乎熄灭了。

片段V

马提斯反胃了，不是因为陪伴他旅行的恶臭，就是因为再次在倒挂在沼泽里。

鼻涕虫N'buta笑了起来。"现在你看到了，小肉块。这个领域比它的宽度要深得多。"

马提斯根本没有看到。这是他们第三次滑入河里，就像N'buta所说的那样，每次旅行都让他更加迷失方向。这最后一次，他可以发誓他是在看着自己被淹死的。

"感觉像是在做梦啊，"马提斯说。他咳出了一口粘稠的水。

"你到了。"

肮胀之主没有提供更多信息，只是指了指一根粗壮的手指。马提斯顺着手指看去，看到一个黑石拱门，上面有一条穿过周围沼泽的清晰道路。拱门上雕刻着蛇和树根相互缠绕的图案，拱门的顶端是一个分叉的头骨。他意识到他将不得不从这里继续旅行，而他的向导不太可能给他进一步的帮助。他们到达了Xul-Axith的大门。他担心这还不是旅程的尽头。

马提斯有一个想法。他拿出了N'buta给他的金色护身符。"你已经履行了你的承诺，肮胀之主，"马提斯说道。"而我将遵守我的承诺。我将看到这块宝石被送回黄金城，如果我找到我的路的话。"

N'buta打了个饱嗝，咆哮起来。它奇怪的眼睛深思了一会儿护身符。"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直到你看到一座流淌着阴影的神殿。它是一个死亡之地。不要进去。当你站在它面前时，找到天空中的太阳，然后向那边走去。你会知道你何时到达。"

马提斯正准备抗议时，肮胀之主突然滑回河中，不见了。一时间，马提斯感到惊慌失措，胸口发闷。他的同伴们一个接一个地抛弃了旅程，他突然怀疑他们是否是对的。他曾考虑过放弃他的任务，但很快就意识到他唯一的出路是黑石路。河流在他的脚下已经干涸了。